面对霍司辰和陆景睿的双重质问,护士脸上显出几分不悦来：“你们和病人是什么关系？家属？她胃癌已经很严重了，应该早就出现呕血反应了,你们难道就一点也没察觉到吗？”
这一问,把霍司辰和陆景睿都问住了。
霍司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，这几个月朝雾似乎比以前爱化妆了,她人生得漂亮，素颜也能跟一流明星媲美,以前的时候，除了参加重要场合,她基本都不怎么化妆,可离婚后,她妆容越发明艳了起来。
他曾经还为这件事呕过气，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如死尸一般阴沉，离婚后却打扮得光鲜艳丽,也不知道是艳给谁看。
现在想想,这份明艳不过是为了遮掩病体的苍白……
泪水滑落，霍司辰突然觉出了自己的可恶。
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，她是结发的妻子，可他连她得了胃癌都不知道,还一心怨她。
对于姜绵绵泼到她身上的脏水,他从不质疑,他毫不犹豫的把她摆到了恶人的位置上。
似乎只有这样，他才能心安理得。
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对他的好，因为她是一个恶人。
心安理得的夺走她的公司,因为她是一个恶人。
心安理得的看她孤苦凄冷，因为……她是一个恶人！
可这个恶人救了他两次。
哪怕是闹到今天这种地步，她仍旧义无反顾的选择冲上来救他……
霍司辰红了眼眶，他张了张嘴，带着些哽咽的问：“……多……多久了？”
护士愣了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……癌症。”霍司辰哑声补充道，“她得胃癌多久了？”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护士小姐如数回答道，“不过从她现在的情况来推断，她应该两个多月前就出现呕血的情况了吧？你们作为她的亲属，两个月了都没发现异样，这也太不像话了。”
两个月！霍司辰身形一晃，险些站不稳摔到地上。
朝雾就是在两个月之前向他提出的离婚……
心脏受到重击，痛到不能呼吸，霍司辰伸手捂住心口，急促的喘着气。
可无论怎么喘，窒息感都如影随形。
他想了起朝雾第一次跟他提离婚时的场景，她站在客厅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人也消瘦，她就这样苍白又消瘦的望着他，眸底藏着他读不懂的悲凉。
那时他其实察觉出了她有些不对劲儿，却端着架子不肯对她流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关心……
这时，又有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，沉声通知霍司辰和陆景睿道：“病人已经醒了，你们可以进去探望她，但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。”
闻言，陆景睿正欲进去，霍司辰却突然冲了过来，一把抓住了护士，歇斯底里的喊：“我要见她！我要见朝雾！带我去见她！”
护士被吓了一跳，连忙劝霍司辰冷静些，门口闹作一团，一旁的陆景睿终于忍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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