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十七章 利玛的最后时光_比利战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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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例子,“分裂的比利”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显然失去了与其他伙伴的联系。接下来出现了更令人震惊的变化,他从“老师”先是变得非常孩子气,然后又变成那个知道即将前往阿森斯市的亚伦,最后又变成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比利。

  当“老师”再度出现时,我决定问他,在分裂后又重新融合有什么感觉。

  “就好像你终于从一辆长途旅游大巴上下来,摆脱-了上面一群烦躁不安的乘客。”

  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?为什么不保持融合呢?”

  “你得明白,多重人格障碍症是无法治愈的。医生最好告诉患者如何应对。”

  “从心里接受这种缺陷,”我说,“你太悲观了。”

  “被人们视为累赘的东西,事实上有可能是无价之宝。”

  “我从没这么想过。”

  “破坏了人体自身的精巧防御能力,就使他丧失了抵抗力,无法应对发生的一切……他会变得非常沮丧,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医生不应该试图减弱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的防御能力,而应帮助他们获得更容易控制、更有效的防御能力。不过目前而言,这些都仅仅是可能而已,多重人格障碍症尚无法治愈。”

  “悲观论调!”我说。

  “那也未必。这么说吧,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要想痊愈,必须靠自己。”

  今天晚上,我按照比利的要求给戈尔兹伯里打了电话。他还没有查出比利出庭的时间,并告诉我,助理检察官贝林基届时无法出庭。但是贝林基会与准备出庭的律师合作。贝林基说,如果法官同意转院,州心理健康局尚未决定将比利转送何处。贝林基建议将比利转到位于哥伦布市的俄亥俄州中部精神病医院(COPH),或是送到新建立的戴顿司法中心医院。

  我今天情绪不好,因为“比利”不告诉我他究竟是谁。我很气愤,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。一想到要是比利就这么死了,我都不知道这4个月来是谁在和我聊天共处,我就感到非常痛苦。我一直想让他明白我是多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,而且这对我有多么重要,但他还是不说。我并非想取笑或激怒他,但这件事对我确实很重要,我想让他明白这一点……

  我问比利他认为生命有没有意义。他说:“没有。人类不过是一个‘生物入侵者(biologicalinfestation)’。”他是从我这里知道这个词的(我是从电影《星际迷航》里听来的)。然而,他认为人类有奋斗目标或者说责任,那就是尽可能地去学习,并将所学传给他们的子孙后代。他一直想回答的重大问题是: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我们必须尝试和其他高智能生物接触,这样才能分享彼此的知识。地球人发现的某些事物,或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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