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飞扬把今天的事情说了。
他跟张子安一直开车跟着，最后停在了一家工厂门口，谢飞扬跟着下车，抬头一看，铁门边挂着牌子——红星电器厂。
“请进去看看吧！”刘芳走过来邀请道。
谢飞扬和张子安跟着刘芳和她的司机一起往里走，刘芳边走边给他们介绍工厂的情况。
“我们厂是去年成立的，是经过审核批准的正规民营厂，办公室里有证件和执照可以证明。”
“目前，我们厂主要生产电视机和录音机，我们生产线上的机器都是从国外引进的，最迟明年，我们还会生产电冰箱和洗衣机。”
“我爱人近一年一直都在国外考察，就是为了寻找好的机器，和考察他们的技术。”
“既然人家比我们先进，那我们就虚心向人家学习嘛！”
……
边说边喝了两杯浓茶，谢飞扬的酒就醒了，说道：“我去看了，红星电器厂的规模确实比不上那两家国营厂子，但依我看，红星电器厂的前景绝对比他们好。”
“何以见得？”杨冬来问。
“士气啊！”谢飞扬瞪大了眼睛，“你就是从国营厂里出来的，厂子里是什么德行你能不清楚吗？”
谢飞扬提醒杨冬来，“现在红旗县的有些国营厂的情况，是不是还不如你们家具厂？红星电器厂的情况，就跟你们的一模一样。”
谢飞扬的意思，曹小满和杨冬来都明白，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曹小满说道：“所以，你觉得可以和红星电器厂合作。”
“对！”谢飞扬点头，“而且，那个刘芳已经答应我了，以后凡是我们的订单，一定优先生产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她答应我们可以先付一半货款，剩下的在半年内付清。”
铺货！这可是天大的冒险。
八九十年代的工厂，很多都倒在了资金链上，而引起资金链断裂的原因，大多数都是因为三角债。
工厂在没有收到货款的情况下扩大生产，生产所需的原材料，也是用同样的赊欠方式向供应商工厂下订单。
供应商工厂又向他的供应商下同样的订单，这样一环扣一环就形成了恶性债务关系。
工厂越是发展的过快，越是容易陷入无边的债务之中。
杨冬来若有所思地问：“他们的销量不好吗？”
不然为什么愿意用分期付款的方式，来给他们供货。
谢飞扬叩了叩鼻子，“红星电器厂刚成立一年，应该是还在建立销售线，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吸引客户。”
“民营厂有民营厂的好处。”曹小满思索着说道，“我的建议是可以合作，不过我们还要再提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谢飞扬问。
“他们要向我们提供产品售后服务。”
“售后服务？”谢飞扬不解。
这个时候，厂家只负责生产，从不负责售后问题，货品一旦出厂，好坏都由商家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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